時代先鋒李保國的故事
李保國在太行山30年的時間里創(chuàng)建的山區(qū)生態(tài)開發(fā)模式被認為是經(jīng)濟社會與生態(tài)效益同步提升的扶貧新路,受到該地區(qū)居民的愛戴。下面是應屆畢業(yè)生小編為大家整理的時代先鋒李保國的故事,歡迎大家閱讀。
時代先鋒李保國的故事
有一個人的名字,如今依然傳誦和響徹在河北省邢臺市境內(nèi)西部的太行山區(qū)。
從內(nèi)丘縣到臨城縣,從邢臺縣到南和縣,從漿水鎮(zhèn)到前南峪,從崗底村到南溝村,從鳳凰嶺、狐子溝再到村后腦、樹莓谷,許多鄉(xiāng)鎮(zhèn),好多村莊,都搖曳著他矯健的身影,都鐫刻著他深深的足跡,都浮現(xiàn)著他樸實可親的音容笑貌。
尤其是在陽春三月,百花吐蕊、果樹枝頭綻放艷麗的時刻,在樹椏間、葉瓣上、花朵里,都回蕩著他那悅耳的“咔嚓咔嚓”的剪刀聲。
綿延數(shù)百里的太行山區(qū)成千上萬的父老鄉(xiāng)親,都是他親密無間的朋友。
是啊,在邢臺的太行山一線,起起伏伏的丘陵和莽莽蒼蒼的群峰綿延了近百公里,坐落和隱翳著上百個大大小小的村莊。在他去過的山旮旯里,只要隨手指向一片果園,他都能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這是誰家的,有幾畝、多少棵,收益怎樣,住在村里的什么位置,家里幾口人,孩子多大,老人貴庚。
在他上千條的手機通訊錄和微信里,山里的農(nóng)民占了60%,并且都起著他編創(chuàng)的一串串便于識別的獨特名字:“崗底蘋果”“綠嶺薄皮核桃”“紅樹莓”等等。
而他自己,從有微信起,就把自己的用戶名命名為“老山人”。
在這里,“老”似乎是永遠的意思,他希望自己“永遠是山里人”。
微信上的“老山人”真名叫李保國,河北農(nóng)業(yè)大學林學院二級教授、博士生導師。1858年2月出生于河北省武邑縣,2016年4月10日因心臟病突發(fā)不幸去世,年僅58歲。
噩耗傳來,各方震驚。河北省委書記、省長都在第一時間作出批示,要求在全省開展向李保國同志學習的活動。特別是在邢臺太行山區(qū)的臨城縣、內(nèi)丘縣、邢臺縣,數(shù)以萬計的干部和群眾黯然神傷,有的居然號啕大哭。大家沒人相信自己心目中的“財神爺”會突然離去,許多農(nóng)民一遍遍打電話求證這是不是真的……
內(nèi)丘縣崗底村負責果樹技術(shù)的村民梁國軍,打開微信告訴我說:“根本不相信,你看,這是前幾天李老師發(fā)給我的微信,還教我怎樣治理村里的蘋果樹呢。”
在微信上,“老山人”李保國回答梁國軍道:“收到了嗎?用100倍的氨基酸和2000倍赤霉素灌根,樹上噴赤霉素1500倍加萘乙酸1000倍。”
原來,村中楊書合家的蘋果樹開春后長出的葉子又窄又長,不知道怎么回事,問梁國軍,他也不知所故,于是就在微信里向李保國請教,并把樹葉拍照發(fā)給了李保國。李保國通過微信先教他如何治療,并說過幾天會來村里……
梁國軍含著淚說:“說李老師不在了,這怎么可能,他說他要來的。”
在采訪村民楊群書時,他說不下去了,哽咽道:“……現(xiàn)在想想,我對不起李保國,人家都是為我好,可我當時還不理解……”
那是1997年李保國剛到村里指導蘋果種植和管理時,他號召大家給謝花的蘋果套上紙袋,目的是保護蘋果生長,這樣結(jié)出的果實皮薄、肉鮮、色好。為了消解村民的疑慮,李保國自己買了20萬個紙袋帶到村子里,免費發(fā)放給果農(nóng),說以后蘋果賣出好價錢了,再還他紙袋錢。當時一斤蘋果才賣1塊來錢,可紙袋的成本每個就要0.24元,所以楊群書不理解,認為將來會賠本。李保國勸他套,他還跟李保國吵架,說:“為啥花這兩毛多錢把蘋果罩住?那以后皮還會紅?你是糊弄我讓買你的紙袋吧,我就是不套。”李保國耐心向他解釋:“說科學,你不懂,我跟你打個比喻吧。這蘋果就像人的臉,如果整天風吹雨打日頭曬,是不是會很粗糙?用袋子罩上保護起來,就像女人使了防曬霜,將來蘋果成熟后,好看又好吃。”楊群書還是不干:“罩住沒太陽照射,能會紅?不信。”李保國笑笑:“到時袋子摘下,幾天就上色了。”楊群書還是不信,發(fā)來的5箱子紙袋只用了很少一部分,還私下里說李保國的閑話。李保國路過楊群書的蘋果園,見狀指著他叫道:“老楊,為你好,你不聽,等那套的蘋果值了錢,你就想起我的好兒了……”果然,套袋的蘋果按李保國指教的時間開解,一見陽光,幾天工夫就全紅了,不但皮薄還又脆又甜,1斤賣到了2.5元,比不套袋的貴出了1倍還多,楊群書后悔莫及。
說到這時,楊群書的淚水潸然而下:“李教授走了,他處處為我們好,我還說三道四。想想以后再也見不到他了,我就難受得不行,好幾天睡不著……”
臨城縣綠嶺公司的負責人高勝福接到李保國學生的電話,說李老師走了,高勝福平靜地問:“去哪了?”學生哭著說:“李老師不在了……”高勝福震驚地連問三遍才相信了。高勝福迷茫著雙眼說:“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更不愿意相信這是真的。幾天來就像做夢一樣,多想叫夢醒來,李老師就在我的眼前,就在我的身邊……”
2016年4月12 日,李保國追悼會和遺體告別這天,保定市數(shù)千人自發(fā)送李教授最后一程,各種私家車把保定南半城堵得水泄不通。邢臺崗底村,綠嶺公司前南峪等地設(shè)靈堂悼念,并有數(shù)百人自發(fā)前往保定殯儀館吊唁。
2016年4月18日,邢臺市委舉行首場李保國先進事跡報告會,以政府、企業(yè)共同出資方式,設(shè)立李保國科技獎勵基金,用于獎勵為邢臺發(fā)展做出突出貢獻的科技人才,讓其精神傳承下去;依托內(nèi)丘縣崗底村富崗科技館,建立李保國紀念館,永久保存李保國同志的生平事跡文字及影音資料。
李保國生前是全國勞動模范、我國知名經(jīng)濟林專家、山區(qū)治理專家、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專家、全國科技特派員、河北省特等勞模、燕趙楷模、省管專家,河北省科學技術(shù)突出貢獻獎獲得者。先后榮獲國家科技進步三等獎1項,省部級科技進步二等獎7項,省部級科技進步三等獎9項和河北省科學技術(shù)突出貢獻獎;出版《太行山板栗集約栽培》《綠色優(yōu)質(zhì)薄皮核桃生產(chǎn)》等專著,發(fā)表學術(shù)論文100余篇。
時代先鋒李保國的故事
嘰喳的鳥叫聲,村委會喇叭的廣播聲,孩子上學路上的嬉笑聲是崗底村的“清晨三部曲”。
4月10日,這個鑲嵌在太行山中的村子卻靜謐地只剩下了鳥叫。
干凈整潔的農(nóng)家小院中,傳出一位母親和一個三歲孩子的對話。
“媽媽,村里的喇叭怎么還沒廣播?”
“村里的喇叭不廣播了!”
“為什么?”
“因為李爺爺走了!”
“李爺爺去哪了?”
“李爺爺去了天堂!”
崗底村的老老小小,都與李保國教授有著深厚的感情。鄉(xiāng)親們說:他是崗底村的恩人!
為樹開山填土
“老山人”李保國生前每次來山上講課,村里老老小小都趕來在認真地聽。
李保國的微博名稱叫“老山人”。
在孩子們的眼里他就是一位神奇的“老山人”:只要李爺爺一來,山就會變綠、樹就會結(jié)果、山上的蘋果就會更大更甜。
1996年的一場洪水沖走了崗底村老百姓的最后一絲希望。山更荒,石頭更硬。
那年,李保國作為河北農(nóng)業(yè)大學的一位教授,著一身舊汗衫,穿一雙破球鞋來到崗底村進行山林的科研攻關(guān)時,孩子們都以為來了一位“農(nóng)民伯伯”。但是,在他們清純的眼神里,卻看不出這就是喚醒沉睡千年荒山的“山神”。
據(jù)當?shù)乩习傩战榻B,當年的山地土層薄、不涵水,種樹造林太難了。
可是,這位老山人憑著一股倔勁,把家搬進大山,餓了吃干糧,困了睡山上。
帶領(lǐng)當?shù)乩习傩帐止ぶ谱髡ㄋ帲降乇,聚集土壤,聚集徑流,無數(shù)次實驗,無數(shù)次汗流浹背,山中造地的夢想終于實現(xiàn)。“土層厚了,能涵水,禿山變林山就不遠了!”和老山人一起奮戰(zhàn)過來的百姓回憶當年的情景時,滿臉的'成就感。
李保國教授創(chuàng)造了“開山造林”的奇跡。
“我們崗底村的蘋果熟了,又大又紅,一般都有六兩到八兩重。”村民楊小平自豪地說。
為花燃柴供暖
崗底村的老百姓楊會春眼神深邃地望著遠處的大山說:李教授在太行山里走路和小跑一樣,他太累了!
三十多年來,這位老山人風里來雨里去,大山就是他的家,走路向來和小跑一樣。在老百姓心里,他既是大山里的一陣風,又是大山里的一團火。
2013年的往事再次被當?shù)乩习傩仗峒啊?/p>
陽春三月,崗底村山坡上蘋果花開。一場倒春寒迎來的是氣溫驟降,天降大雪。老山人連夜開車,沿著積雪的山路來到了山里。為了不讓蘋果花發(fā)生凍害,影響授粉,老山人李保國夜里帶領(lǐng)百姓將柴火和煙霧劑點燃,利用煙熏增溫法改善氣候,拯救了一山的蘋果,成為崗底村傳唱的佳話。
............
崗底村的老百姓說,李教授在崗底村留下的故事太多,講不完。每棵樹苗他都親自檢查過,每片樹林他都親自走過。“一棵樹苗有128道工序,一道工序不止一個故事,漫山遍野的樹苗你能數(shù)得清有多少老山人的故事嗎?”我們搖著頭,山里的孩子也搖著頭。
孩子們說:以后我們每天都聽媽媽講那老山人的故事。
在山里,村頭,農(nóng)院里,餐桌上,老山人成了一段無時不說,無處不提的故事;在山外,農(nóng)大校園里,科技扶貧的大會上,報刊雜志上,老山人成了一個神奇的傳說。
時代先鋒李保國的故事
1981年,李保國大學畢業(yè)后留校任教。正逢學校決定在太行山區(qū)建立產(chǎn)學研基地,李保國作為首批課題攻關(guān)組最年輕的成員走進了太行山。
當年的邢臺市西部山區(qū),水災旱災頻繁,土層薄、不涵水,“有雨遍地流,無雨渴死牛”“年年種樹不見樹,歲歲造林不見林”。
留不住水土的土地,自然留不住收成。“那時的前南峪全村900多口人,就有100多個光棍漢。”前南峪村黨委書記郭天林告訴我們。
在前南峪村,李保國和課題組的同事們苦研技術(shù),跟石頭山“較起了勁兒”。
為摸清當?shù)厣絽^(qū)的“脾氣秉性”,他們起早貪黑,跑遍了山上的溝溝壑壑。
白天,幾個饅頭一瓶水,山當餐桌地當炕,躺在地上吃干糧。夜晚,煤油燈下分析數(shù)據(jù),苦思冥想破解之道,鼻孔經(jīng)常被油煙熏得黑黑的。
土壤瘠薄、干旱缺水,那就在土和水上下功夫。李保國和同事們以“聚集土壤、聚集徑流”為方向,展開對山區(qū)爆破整地技術(shù)的摸索。
改造大山的每一個設(shè)想落地,都異常艱辛。
開溝需要爆破。當時條件有限,他們所用的炸藥得手工制作,不僅要自行確定原料配比,還要在農(nóng)村殺豬用的大鍋里炒制。
炸藥用量多少,關(guān)系開溝深淺是否適宜。每放一炮,李保國都要仔細測量,記錄數(shù)據(jù)。
有一次,他和同事們在一片山地上安裝了幾十眼實驗炮,隨著一陣悶響,炸點連續(xù)按計劃成功爆破。在大家的歡呼聲中,細心的李保國發(fā)現(xiàn)有個炮眼沒響。“問題出在哪兒呢?得去看看!”他快步走出了掩體。
“危險!”同事們在他身后大聲呼叫。
已經(jīng)走出老遠的他停下來,對大家擺擺手,然后繼續(xù)走向那枚啞炮。四周一片寂靜,大家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只見他時而扒開松土查看,時而在攜帶的數(shù)據(jù)本上記錄,直到他拆除了引信,用動作發(fā)出個安全信號。大家走過去發(fā)現(xiàn),李保國后背的衣服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了。
炮聲隆隆中,“山中造地”技術(shù)漸成體系:基于山勢,通過爆破,每隔4米開一條寬1.5米至2米、深1米的條狀溝,把周圍的土層集中充填到溝里。下雨時,雨水會匯流到溝中。
土加厚了,水留住了,樹木的成活率從原來的10%提高到90%。
1996年,50年罕見的暴雨重創(chuàng)太行山區(qū)許多地方,但前南峪村青蔥依舊。當年的荒山禿嶺,喜獲“全球生態(tài)環(huán)境建設(shè)五百佳”提名。
“聚集土壤、聚集徑流”理論開創(chuàng)了太行山區(qū)綠色生態(tài)發(fā)展新模式。循此模式,140萬畝荒山披上綠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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