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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析《熟路》中的美國南方文化特征論文
《熟路》是美國南方女作家尤多拉·韋爾蒂發(fā)表的第一篇作品,因為這篇小說韋爾蒂在美國文壇引起了重視,并憑其第一次榮獲歐·亨利紀念獎,該小說也很快成為西方文學或語言教材經(jīng)常收錄的優(yōu)秀小說之一。韋爾蒂出生在美國的密西西比州杰克遜城,父親來自俄亥俄州,帶有德國、瑞士血統(tǒng),母親來自西弗吉尼亞,帶有美國、愛爾蘭、蘇格蘭、法國血統(tǒng)。韋爾蒂的身上交織著多種文化的印跡,幼年時的韋爾蒂讀童話故事、傳記、州史以及成人閱讀的小說,同時也學習鋼琴和繪畫,長期浸潤于文學氛圍之中。從六歲起,韋爾蒂就住在密西西比州杰克遜城的父親建造的老房子里,她在這所老房子里一直居住到晚年,她的小說也都是在那所房子里寫的。韋爾蒂曾在當?shù)氐膹V播電臺工作,為報紙寫社交欄目新聞,與各階層人士廣為接觸,諳熟家鄉(xiāng)的風土人情與南部民眾的方言土語,對不同階層人物所用的詞匯、習慣用語具有高度的敏感性。因此韋爾蒂把自己小說的場景局限于她非常熟悉的小鎮(zhèn),最遠抵達的區(qū)域也不超過她所在州的邊界,這使韋爾蒂的作品具有濃郁的南方風味,被稱為“南方小說珍品”。晚年時期,當韋爾蒂的親人全都離去,這所父親蓋成的老房子成了孤獨未婚的韋爾蒂的文學會談場所。在這種對故鄉(xiāng)的沉浸般的摯愛之中,韋爾蒂的小說自然就帶上了強烈的地域感和獨特的文化特質(zhì),而《熟路》這篇小說,正是韋爾蒂的南方地域小說的典型。
一 韋爾蒂小說創(chuàng)作的地緣性因素
韋爾蒂本人并不愿意承認自己是一位簡單的“地區(qū)性作家”,但她承認自己也像其他作家一樣,受到自己所生活的地區(qū)文化的誘發(fā),在作品里寫下了她所熟悉的東西。韋爾蒂對“地區(qū)性作家”這一稱謂的否定,只能說明她找到了更好地表達自己創(chuàng)作中的地區(qū)元素的方法,她在否定簡單的“地區(qū)性作家”這一概念的同時,又一成不變地使自己的小說帶上更加明晰的精神方面與民俗意義上的地緣標志。所以,韋爾蒂說:“地域是個地面?zhèn)鲗w,故事中的各種激情、信仰、道德信念等都是通過地域因勢利導地傳遞出來的。”從韋爾蒂的話中可以看出,“地域”這個各種精神與文化的載體,不僅能產(chǎn)生歷史,更能影響歷史,直到影響到作家對題材的選擇,更會在心靈深處為作家制定一種行為導向,指向某種他所熟悉的價值觀和審美境界。這種由于所熟悉的地區(qū)民俗而產(chǎn)生的心靈價值取向,就成了作家創(chuàng)作時的“心靈真理”,或者說成了一種暗示,暗示作家要在創(chuàng)作中利用故事中的人物來使其具象化,系統(tǒng)化。
二《熟路》中的南方荒野和人物特征
工業(yè)與交通的不發(fā)達,教育發(fā)展滯后,嚴重阻滯著杰克遜城的發(fā)展,也形成了這一帶的奇特民俗。因為缺少受教育的機會,這一帶的人(特別是黑人)滿口俚語方言,終日鬧哄哄胡亂度日,腦子里充滿了古怪的想法。沒有多少技術(shù)含量的單調(diào)的棉花種植工作,簡單而現(xiàn)實的勞作,使這里的生活變得平庸,民眾缺少創(chuàng)造力,守著一成不變的生存方式,粗糙、無聊、無理性地長大,只會用怪誕的情調(diào)去評價現(xiàn)實,用半瘋癲的舉動去對待生活,但又不缺少溫柔質(zhì)樸的人情味,《熟路》為讀者展示的,就是這種風景與民情。
《熟路》寫的是一位百歲的黑人老媼菲尼克斯,冬季里穿過廣闊的田野進城去給孫子求藥的過程,作者首先展現(xiàn)給讀者的是南方特有的景象:廣袤而荒無人煙的原野,荊棘叢生的灌木叢:“松林濃密而靜謐,風搖動著樹梢,松針在陽光照耀下閃閃奪目。松果象羽毛一般輕飄飄地落下來”;田野里殘存著南方特有的農(nóng)作物:“高高的玉米秸搖曳著,颯颯作響”,還有“站在田野上枯萎的紫色棉桿”。山林里的樹木也長得怪模怪樣:“一株株死去的大樹象獨臂的黑人”,田里根本沒有路,穿行于迷宮一樣的荒原里,一不小心,老媼的裙子就會被荊棘勾住。再加上蹲踞于荒野上的猙獰鷂鷹,就形成了荒蠻的南方冬季原野特寫。
三《熟路》中詼諧的南方語言特征
作為一位南方小說家,韋爾蒂很熟悉南方民眾的語言特征,他們喜歡調(diào)笑、喜歡打鬧的,這些放蕩無羈的人喜歡用一些粗淺生動的比喻來說明身邊的事情,也喜歡引用一些典故來表達心情。韋爾蒂小說的中文譯者認為:比喻和象征仿佛是流淌在韋爾蒂體內(nèi)的血液,她對它們的運用可謂信手拈來。所以韋爾蒂在《熟路》這部小說集中大量比喻,使小說充滿濃郁的詼諧元素,而標題“熟路”就是一個極好的比喻。把一條路走到爛熟的老菲尼克斯,似乎已和這條路融為一體,她知道哪里會竄出來一條蛇,哪條溪流里居住著短吻鱷,也知道公牛和野豬會在哪里出現(xiàn)。行走在這里,其實也像是行走在老菲尼克斯一生的回憶里,她絮絮叼叼地自言自語,也是她這條路和故鄉(xiāng)的情感表白。在老菲尼克斯完全喪失勞動能力,但還要擔負著照料孫子的晚境里,這條路寄托著她的全部希望,走到路的那一邊,就是一片燈紅酒綠的富裕世界,可以帶回她小小的滿足,找到她與這個世界的關(guān)聯(lián)。
小說中特別值得欣賞的是老菲尼克斯的大段獨白,老菲尼克斯對她的家鄉(xiāng)有著長達百年的觀察,所以她對事物的表白比別人更有韻味。走過那些破舊的木板屋時,她會說:“我在它們的睡夢里走過”;形容摔在土溝里的自己,她會說:“就像一只臭蟲等著翻身”;形容自己生病的小孫子,她會說:“像小鳥一樣張著嘴巴等著”。這是老菲尼克斯積淀在生命里的智慧,也是南方土地上生長而成的語言智慧。作為南方民眾生活的敘述者,韋爾蒂也把這種比喻的技巧運用的爐火純青,她輕而易舉地說出了老菲尼克斯像“祖父時代的老鐘擺一樣”古老和搖擺不定;她形容一棵老桷寄生樹像“珍珠鑲成的云彩”,形容老菲尼克斯臉上的皺褶就像“一張閃光的網(wǎng)”?傊,韋爾蒂異乎尋常的想象力創(chuàng)造了各種各樣的形象,把幻象與現(xiàn)實交織在一起,表達出南方語言的粗礪與活潑。因此,韋爾蒂小說語言中的南方味道,使《熟路》在地人物個性的探索、對人生價值的追求上顯得更加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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